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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炊+王泪 | 海拉鲁故事集

创作 塞尔达传说 4,198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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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游戏的时候随便写的一些小短篇,有一些是当时还没通关时写的,捏造成分比较大

卓拉防具的故事
一百年前,卓拉领地尚有海利亚人造访,仍会出售制作适合其身材的防具,头盔、铠甲与护胫三件共同集成一套。比起其防御性能,卓拉的防具更像是一种友好的象征物,装饰着领地的纹章,嵌入夜光石辅助夜间视物,唯一的功能是协助穿戴者更轻松地游泳。同样,卓拉所制作的武器,如单手剑,大剑,长枪,盾和弓箭,都是些轻盈而精美的作品。其性能虽不如其他地区所制的强大,强度与耐久也略逊一筹,但卓拉人常年习惯水中战斗,这些武器就是适应这种战斗方式而制作出的,即使浸泡在水中也不会生出锈斑。同样,以卓拉人在水战中的高机动性,倘若武器沉重,便会拖累行动,卓拉武器的轻便就由此而来。再者,因卓拉人善于操纵水流,卓拉武器只需经水沾湿,则能发挥出它真正的用途——它们就像卓拉人手臂的延伸,通过被自由操纵的水流将他们的指尖与那些刀剑相连。至于那些武器一件比一件更为精美细致,那就是擅长金工的卓拉人的共同喜好了。
这些水中来去自如的人们唯一的弱点,就是雷电。“自天而降的闪电会将皮肤湿润,拿着武器的卓拉人劈成焦炭”的说法,一万年前就存在了。待到王国启用电力,希卡族制作出需要用电力启动的神兽,卓拉人的照明仍采用夜光石等自然光源。而作为有效输出手段的电箭,更是无处可寻,每十年一遇的卓拉暴雨又将这个使用条件变得更加苛刻。当领地后方的悬崖上出现能使用电箭的莱尼尔的时候,卓拉领地便出现了不小的骚动。电箭命中便会麻痹,即会武器防具全部脱手,待到将武器捡起,不等摆好架势,四蹄的怪物早已飞奔到眼前,若是勉强招架住一记攻击,以卓拉武器的强度,也很难经受更为猛烈的第二击。有莱尼尔盘踞的悬崖在此时已被称作雷兽崖,正因为是悬崖,也无法施展卓拉人自傲的水中战法。即使卓拉人再如何擅长操纵水流,电箭的威胁也只会因此变得更大。领地陷入了恐慌之中。
就在此时,某位海利亚人——现在大家都知道的那位——来到了卓拉领地。
听闻此海利亚人没有多想便接下这一桩挑战,多莱凡王喜不自胜,吩咐宫廷匠人为他打造一顶卓拉头盔,助其在水中也能行动得像卓拉人一般迅速轻捷。米法就在他们测量他头部的尺寸时拉了拉多莱凡王的鳍,然后快步走向正在记录尺寸的工匠,轻轻地提出了一件事。
卓拉公主要求为某人制作铠甲这件事意味着什么,米法既已读过石板上的全部记录,不可能不明白它的含义。但公主心意已决,工匠叹了口气,把软尺按上海利亚人的双肩。
十日之后,林克做足准备,拿上一面重量颇轻的卓拉盾与一把称手的单手剑,便起程前往雷兽崖。塞恭等人担忧地在前往雷兽崖方向的路口等着他。米法见林克已做好准备,把新做好的头盔郑重地戴在他的头上。林克向她点点头致谢,便踏上山路,那顶卓拉头盔也很快消失在视线中。
海利亚人林克武艺非凡,救卓拉于莱尼尔之灾中,甚至从雷兽崖上归来时,新做的头盔连一丝划痕都没有!卓拉人这样传诵着林克的故事,而林克就坐在围着他好奇地问这问那的男女老少中间,享受着美味的盐烤鳟鱼。米法坐在离他两个座位之外,时不时悄悄瞄上一眼,看看他面前的水罐是满还是空。
为林克所制作的铠甲此时刚刚制作到一半。实际上,完成能够攀上瀑布的铠甲并不一定需要米法的鳞片,但米法读过石碑上的故事,早已准备好一片白色的腹部鳞片,预备嵌在铠甲上,放在护心镜的下方,也不至于过于显眼。究竟是怎样的巧手技艺,能将轻薄的银白色金属、一种叫做远昔骨舌鱼的有着“活化石”美称的鱼的鳞片与深蓝色皮革缀连成能助人攀瀑的神奇铠甲,米法自己就曾经多次溜到罗司里的工房,向他讨教其中原理,甚至有那么好几次拿过工具,亲手捶打起一片金属来。

光鳞之枪的故事其一
英杰祭祀到了第一百年的时候,负责向米法的雕像献上鲜花、把米法爱用的长枪用宝石装饰起来的卓拉年轻人已经换了一批又一批。罗司里会计算着日子提前做好长枪的雏形,再加以慢慢打磨和锤炼,总能恰好在祭祀前一日将与王女所用之枪别无二致的祭祀用枪制成。一开始这个过程需要用三个月,然后缩短至一个半月,在第一百年的末尾仅需十日,罗司里就能将其完成。
毕竟在米法诞辰日,也是由他为新生的王女献上她最初的武器。在水中漂浮着的米法甚至胳膊还不如枪身粗,只是咯咯笑着,盯着停在枪尖的光芒。米法很快长大,一次次试图拿起架子上的长枪,却又会因为吃不住它的重量而又一次次地摔倒。
“王女殿下啊,若要修习战斗的技巧,不如从更轻巧的短剑来用起?罗司里为您所铸之枪毕竟是您出生时的礼物……”见她一遍遍努力练习,士兵长塞恭忍不住提议。
“塞恭先生,”米法笑得柔和而坚定,“罗司里先生为了我做了这把光鳞之枪,这枪就该派上它应有的用场……”另外,就算不小心把它摔坏了,罗司里先生也会灵巧地修好……
罗司里已经不记得自己修过多少次米法的枪了。只是现在虽要一次次地锻造那份礼物,却已经不是为了祝贺她的出生了。

光鳞之枪的故事其二
王女尚在人世时,曾有两次提起过她那会说话的长枪的故事。除了修理长枪时它会放在罗司里的工房,其余时候都挂在她自己的墙上,或者带在她自己身边。她说长枪第一次对她说话是在她接受神兽的试炼后,按文献所言在旭日东升的清晨沿着日光映照在水面上的光路前进时,长枪在她背上悄声低语,突然对她说起瓦·露塔这个名字的由来。第二次则是她在受赐英杰之名前夜,光鳞之枪彻夜对她讲了许多长长的故事,安抚了她因次日的仪式而紧张的心神。
历经灾厄盖农一役,光鳞之枪就此封存,不会再有人拿起它使用了。它的主人甚至没有将它带在身边,见证她的最后一刻。曾经教导过米法枪术的骑士团成员们每每经过高悬的银枪或者米法的雕像,总要陷入一番回忆。只有一次,伤心欲绝的卓拉人想要以传统的族人礼仪,将王女的遗物投入卓拉河,顺流而下,回归水中,以慰藉米法的亡魂,而那枪就在捧着它的希多手里发出温柔的亮光来:光鳞之枪即是米法……
是姐姐!希多把长枪紧紧抱在怀中。我怎么能把姐姐丢下呢……
枪继续对所有人说道:露出笑容,莫再为我哀叹流泪……希多用手背抹掉泪水。我知道的,姐姐就在这里!于是光鳞之枪黯淡下去,不再说一句话。无论工匠后来如何研究,它都永远地沉默了下去。即使瓦·露塔开始无限制地喷出水,卓拉领地浸泡在永无止息的雨中,它都不曾说过什么。即使雨过天晴,神兽再度登上山崖,光鳞之枪被交与解放了它的海利亚人,枪依旧沉默。因为现在它无需多说什么了。

格鲁德女儿的故事
(没有玩灾厄启示录所以一直是叫的璐菊,不是很习惯露珠这个翻译,感觉很像小名,但按含义来说露珠确实很合适,很有沙漠里的一眼清泉的感觉,就像阿陨听起来就是天上掉下的石头小孩hhh)

像是早已预料到什么似的,露珠的母亲在生下女儿后不久就坚持带上她回到了格鲁德小镇,重返族长之座。与其他格鲁德女孩稍稍不同的是,露珠开始记事时从母亲那里得到的第一件玩具便是一对美丽的格鲁德匕首,甚至开了刃,装饰着宝石,只待她长到能自如挥动它的年岁。与格鲁德匕首一起送给她当作礼物的还有被叫做帕特丽夏的沙海象;它是露珠母亲路过卡拉卡拉集市时从流沙眼的中心里救下的,与其他沙海象不同,它毛色靛蓝,听从外游猎沃伊归来的女人们说,它的颜色看起来像是卓拉领地的石柱一样。露珠很是喜欢这个颜色特别的朋友,给它的脖子装饰上蝴蝶结,也经常对着它说说话,喂它吃最喜欢的水之果。是吗,原来帕特丽夏的颜色像卓拉领地的石柱呀!但是卓拉领地的空气太过湿润,对在干燥沙漠中成长起来的格鲁德人来说,它实在太潮湿了,尽管新鲜的鲟鱼与多汁的海拉鲁番茄在格鲁德小镇很难见到(并且也相当好吃),在那里待久了似乎就有让匕首和盾牌锈蚀的危险。好像是为了证明这件事似的,从卓拉领地回来的格鲁德女人抽出她自己的匕首,展示着其上一条蜿蜒的绿色锈迹。可是另外有人七嘴八舌地说,卓拉领地才不算湿润呢!我曾经在花柔莉亚河河口的湖畔驿站歇过脚,那里又闷热又多雨,还经常打雷,要是必须得在雨天赶路,就得把金属制的武器全收起来才行。于是她们齐刷刷看向露珠:等到您能拿起那对匕首的时候,您也去看看花柔莉亚的闪电吧!
她自己的那对格鲁德匕首对现在的她来说还太沉重,只能先存放在王座后的箱子中,但有关小镇外的故事也已经听了不少。母亲对她讲当年善战的族长乌尔波扎的事迹,说传说中她舞动七宝匕首如舞蹈,只身前往沙漠深处迎战被称为沙海之主的王拉吉克,引雷电自天而降,激起漫天黄沙,自身则毫发未伤。从乌尔波扎以雷唤醒四足的神兽,驱使一万年前不知如何制造出的神奇机器,再到她受赐为海拉鲁英杰,腰间挂上绣有神兽纹样的蓝色布匹,她的故事露珠都一一从母亲那里听过。露珠问母亲,她以后也能像乌尔波扎大人那样自由地操作雷电吗?给她讲这些故事的格鲁德族长微笑着,轻轻打了一个响指;一道闪亮的雷光劈在远处,闷闷地响了一声。但露珠从来都不怕妈妈的雷声。

一位远亲的故事
索尼娅称她为“我的一位在别的的地方长大的远亲”,而她也正如索尼娅所言,确实是一位举止端庄、气质高雅的女性,所以尽管她的穿着打扮十分奇异,耳朵有些短,肤色更白,说海拉鲁语的音调有些怪异,用词也更缩略一些,他们还是很快接受了来访的这位名叫塞尔达的公主的陪伴。不过,只要大家见过了她手上那颗左纳乌的秘石,就没有人再会怀疑她是从哪里来的。塞尔达已经换下初见劳鲁夫妇时那身斗篷,换上缀有精炼后呈现青绿色的左纳尼乌姆碎片的裙装;海拉鲁王国初建立时的气候可比几万年后要炎热得多。索尼娅用一种微微发光的花朵的汁液在她眼下描出两滴泪痕似的花纹,说这是一种他们记录年岁的方式,模仿了左纳乌的纹样绘制而成,最终会像她自己那样从指尖到额头都画满发亮的白色纹路。
比起脸上和手臂上的花纹,塞尔达倒是对这种会发光的花朵十分感兴趣。拿在手里是浅绿色的种子,但只要把它丢出去、让它受到碰撞就会开放,发出照亮四周的光来,并且只要没有外力破坏,花就能持续地发着稳定而柔和的光芒。索尼娅他们叫它“光亮花”,把完全开放的花苞拿来做各种地方的照明,也会把发光的花瓣部分剥离,剩下的缀在耳环上作为装饰。塞尔达在城堡里自己的房间做研究时总是点两盏灯,有时还会觉得昏暗,现在有了光亮花的照耀,米涅鲁的工坊里的书也慷慨地尽她随意取用,她便时时前来拜访,借走一两本书籍阅读。海拉鲁的日历,左纳乌装置的制作手册,植物的名录,甚至于一些随手写下的菜谱,她都读得津津有味。
她本就学得快,因此那些用古海拉鲁文字写就的书籍并没有为难她太久。困难的是左纳乌文字。刻成石碑、用以记录的通常是古海拉鲁文字,用左纳乌文字刻成的石碑却几乎无处可寻,米涅鲁的左纳乌藏书也不像她的其他书本那样是纸质,而是通过她制造的魔像投影出的某种画面来展示。据她所说,当左纳乌族的人们还在天上的时候,是从没有想过要把东西记录下来的,毕竟天上有很多时间供他们挥霍,一切几乎可以说是静止的。等到他们第一次落到地上的时候,时间就开始流动,两种叫做死亡和遗忘的风开始第一次吹过,米涅鲁就从那时开始把她头脑里的文字逐字逐句保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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