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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 | LA VOZ DE LOS MUERTOS 亡者之声

创作 明日方舟 3,493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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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太明显但确实是黑键/止颂
一个乌提卡密码学和pre-魔改暗黑地牢的故事,祝友友生日快乐

无论什么时候进入罗德岛的信件收发室,永远有一大筐各式各样的信件等待分拣。这些信件和所有以罗德岛或干员个人名义接收的包裹一样,在送上本舰的时候首先要经过危险物和源石污染排查和净化,然后才会被送进专门的检查室处理。大部分的干员在需要留下信件通讯方式时一般会留自己所驻地区办事处的地址,但也有经常执行短期任务的干员会让对方直接发往罗德岛,等自己从地区办事处回到本舰时再拆(临时交流可以通过私人通讯波段进行,而在外四个月而不是四天的工作后发现自己要处理的信件积攒了一整箱是常有的事)。因为双方实在交流太频繁,罗德岛甚至有一个专门为了处理企鹅物流发来的各类信件和物品的办公室。在排查和净化都完成后,信件和包裹会按所驻办事处的地区进行分类,并贴上该信件或包裹的唯一码存放,并记录其在仓库内的存放位置;罗德岛不缺擅长处理档案的干员,甚至他们已经开发出了简单搜寻术式协助信件和包裹归档。

当值的黎博利干员迅速检索了一下,然后把放着信件和包裹的篮子递给黑键。他收到了几张印刷质量不错的崔林特尔梅月度演奏会的传单,一个闻起来应该是巧克力的过度包装的慰问品盒子,几封批量投递的卡普里尼专用犄角护理套装广告邮件,芙蓉的明信片——看起来她这会在哥伦比亚;被压在底下的还有一些纸张低劣的垃圾信件,黑键一张张拣出来,准备直接丢进碎纸机。他找到的最后一封信(按收到的时间来看,应该是最早收到的一封)纸张没那么差但有些脏污,甚至用了火漆而不是胶水来封口。蘸水笔书写的名字占据了信封的中心位置,在稍下的地方用小一些的字体像是开玩笑似的写下了他的干员代号:黑键。

黑键把信拿给黎博利看:“请问这是什么时候收到的信件?”他的语气中有种似乎是生气了的意味,吓得黎博利的耳羽都竖了起来。简单查询之后,黎博利告诉他:“收信时间是43天前。信是由一位莱塔尼亚地方驿站的信使送过来的,因为是个很老的小驿站,因此没有留下能够查询的驿站编号。我们已经检查过信件,确认其并未包含有危险隐患的触发型术式。但我们仍建议您小心处理,黑键干员,因为它看起来经过了非常奇怪的加密……”

“谢谢,我会在安全的地方打开的。”那会他人还在崔林特尔梅呢,早已意有所图的巫王残党什么都能查到,包括他歇脚的公寓和闲逛的小公园的名字,直接当面与他对峙就足够了,为什么还要大张旗鼓地特意送一封信到罗德岛去?

……除非这东西根本不是他们送的!“这盒巧克力你自己留下吃吧。”黑键见对方犹豫不决的样子,说道:“它也通过了检查,没错吧……没错吧?”

他还是把巧克力拿回了宿舍(对方最后还是不愿意收下慰问品,坚持让他自己享受),连同那封信和剩下所有的邮件。演奏会的传单可以当作不错的垫板,偶尔上面也会有熟人的名字,护理套装广告册在无聊的时候可以读一下,巧克力可以拿出来吃,然后就是这封信。他刚刚已经悄悄检查过了,不管是谁送了这封信,其目的似乎只有一个:强调这封信只能由指定的人打开。它并不适用基础的加密和解密术式,甚至在上面附加的根本不像是术式,而就只是一把只有他能打开的沉重挂锁而已,什么源石技艺都对它束手无策。

有人敲了敲门。黑键应了一声,移动门的滑轨吱嘎响了一声,但并没有打开。他这才想起来自己为了读信,把房门上了锁。他凌空轻挥了下法杖,解开了门上的术式,移动门顺畅地向左滑去,不用想就知道是莱辛·梅耶尔站在门口。大剑的束缚带已经缠好,他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肥皂和沐浴液的味道。

“你来得正好,”黑键重新把术式加回门上,“这封信是从乌提卡领发出的。试试看打开它。”

莱辛把大剑在墙上挂好,擦了擦手,接过了那个信封。鲜红的火漆封住了信封开口,拆信刀插进火漆与信封纸之间用力划开,但什么也没有发生。没有印章的火漆块纹丝不动。莱辛接着试着按正常拆信的方式划开信封,信纸毫发无损。

“我拆不开。”他宣布失败。

“你的表情看起来像是要把那把剑拿下来开信封似的。”黑键从他手上拿回信封,像是正常地揭开一封还没有粘好的信封那样把信打开了。“我从没见过这种情况,但是现在看来它似乎很难被归类为具体的某种术式,更像是一种纯粹的概念上的加密。有人希望这东西只有我能看见。”

“弗莱蒙特教过一些加密方法,比如说不直接对需要加密的物品使用加密术式,而是对物品使用每十分钟随机产生一次解密术式的装置,但装置本身也仍然存在丢失的风险。”

“他看起来的确像老担忧自己丢掉什么东西,然后用十把锁把自己的柜子锁住的样子。”黑键展开信纸读起来。他越往下读,眉毛就皱得越紧。等到他把整张纸上的内容读完了,又从头开始读起。读完第三遍的时候,眉毛终于舒展开,然后他随手抓起一支笔和手边新收到的演奏会传单,写写画画起来。

“我要捋一下整个问题,”他一边飞快地写着,一边咬牙切齿地念叨着,莱辛在他桌上放了杯水。“我建议你也读一下。”他把信纸推给莱辛。

莱辛拿起信纸;它不像信封那样完全地拒绝了他,但纸上的文字看着完全不像莱塔尼亚语,甚至也不是泰拉通用语,或者干脆就是几行语焉不详的乱码。“这还是莱塔尼亚语吗?”

黑键停下笔:“在你看来完全不是莱塔尼亚语?那确实与我的猜想一致。制作整个术式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它的私有性,就连我现在给你读一下或者复述信纸上的内容都做不到。我怀疑还有女妖咒术介入其中。我追踪不到任何术式的源头,到底是什么人做的?”

莱辛回想了一下弗莱蒙特的教学。弗莱蒙特的确讲过成对构建的加密与解密术式的原理,但他自己本身并不擅长应对术式,也承认自己在这方面没什么天赋,巫妖们擅长处理由线触发的各式装置,丝线就是他们手指的延伸,他则擅长——把装置“处理”了。常年已久的苦修锻炼了他的意志,最基础的密文可以用穷举的毅力来破解。埃芒加德给他做过补习,发给他一张张需要记忆的图表,他就在挥剑训练时背诵那些冗长的字符。

“你把房门上锁的时候是怎么做的?”他问。

“我用了一个单向触发术式。万一我拆信的时候启动了什么爆炸程序,我至少还能从房间里跑出……”黑键停住了。

“告诉我这封信在你看起来是什么样吧,”黑键把笔和被当作演算纸的演奏传单递给他,“这下就能知道是谁写了这封信了。”


接下来的推演变得简单起来:莱辛摹写出他所读到的信件内容,黑键拿着密文与信纸上的内容对比,再经过几个令人眉头皱紧、内脏感到不舒服的反向施术过程,骰子在半空中浮动了相当久的时间,终于落在了桌面。这封信的书写者的名字已经暂时地浮出了水面,但仍然有很多内容藏在水下等待他们解谜。

“虽然我一点也不想跟这个施术者再产生什么关系了,”黑键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语气有些微妙,“但这个术式做得确实非常精巧。回到乌提卡领地的日程必须提前了,我需要尽快重新绘制地图,有些东西也该修修了。赫尔昏佐伦这封活见鬼的信是怎么寄给我的,我也要继续去那个小驿站查清楚。”

“我之前打印了两份离舰申请。”莱辛递给他一份文件,“我跟你一起去。”

黑键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我会跟博士解释一下的。”他说。


博士很担心他们这趟离舰,甚至有些过于担心了。博士在他们离开舰桥时往黑键手里塞了一个语音日志记录仪,说这一定能派上用场。罗德岛提供的载具只能供他们到达乌提卡领地边缘,再向内深入的话,地表情况就变得有些复杂,最好的交通方式只能是步行。况且他们的此行的第一个目标并不是领地高塔,而是那个编号不明的驿站。从旧地图上排除掉几个有编号且尚在运作的驿站之后,剩下的只有两个驿站还没有拜访过了。他们从中午开始沿着杂草丛生的小路出发,一直走到傍晚(其间发现其中一个驿站已经倒塌,黑键在地图上打了一个叉),在路口发现了最后一个无名的驿站。这个驿站同样看起来废弃已久,提灯上都蒙着一层灰尘,探察之后也并未发现任何术式残余,滞留在驿站中未能发出的邮件残片也显示这个驿站距离上一次使用已经过去了很久。黑键点亮了提灯,打算进一步搜索驿站时,莱辛解开剑的束缚带,然后拉了拉他的袖子:“小路尽头有驮兽的声音。”

一辆被两匹仿佛石刻出的驮兽牵引的驮兽车自道路尽头奔来,四蹄踏平路旁枯草,车前并无车夫驱赶。在车厢前端摇晃的提灯发出暗淡的黄色光芒,看起来似乎也许久未使用过。驮兽车在二人面前停下,车门缓缓打开。黑键敏锐地发现车厢门上用金色描画了乌提卡的纹章。

“来到这里总得要解决点东西。”他踏上吱嘎作响的踏板,自然地把手伸给莱辛,把他拉了进来。骰子放在口袋,法杖握在手中,莱辛没有把大剑的束缚带缠回去。这里有他必须面对的东西,那他就会欣然接受邀请,迎上前去。

车厢停住了。等到车门打开的时候,他们发现乌提卡的高塔已近在咫尺。这里荒芜已久,有很多设施等待修缮、重建和休整。黑键打开记录仪,打算在这里录下第一条日志。


不重要的内容之老登给信加密用的方法是从弗莱蒙特那边学的,大角羊学得不是很仔细啊。以及老登的信主要内容就是让煎包回领地一趟,那边有堆烂摊子让他解决,当然没有署名,你这老东西。
本篇接下来的内容就是键颂走老路然后下地牢惹!我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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